中国最早的情人节就是元宵节,而不是通常意义上七夕。农历的7月7日是乞巧节,也是女儿节,这天是为女性乞福。那么,这天又何成为我们传统意义上情人节呢?其实这都是美丽的误会。
以前写牛郎织女古诗词都突出“欢娱苦短”的传统主题,格调哀婉、凄楚。这样一来它就不能代表我们向往美好的情人节。这里其中代表是《古诗十九首》:
迢迢牵牛星,皎皎河汉女。
纤纤擢素手,札札弄机杼。
终日不成章,泣涕零如雨。
河汉清且浅,相去复几许?
盈盈一水间,脉脉不得语。
诗中说,那天上遥远又皎洁的的织女星与牵牛星,看起来真是可怜。织女纤纤玉手每天却要忙着织布,整天以泪洗面,看样子也没有织成像样的布匹。其实,他们之间只隔着浅浅的银河,但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,不得相见,只能“执手相看泪眼”。试想这样悲惨的结局,又何以能成为我们向往的美好爱情呢?
要知道,同样的事情,不同角度来看,那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下面这首诗同样写牛郎与织女,但整个剧情立马反转,这就是后来把这一天误作情人节的根本原因,这就是秦观的《鹊桥仙·纤云弄巧》:
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上面这首诗,不同以往任何悲情主题,突出的是“相见观”。“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”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”,句句已成为经典,也成为那些聚少离多的情侣之间寄托与期许。这一首诗出来后,立刻传遍大江南北,这一天也就变成了歌颂美好爱情的“情人节”了。
其实,真正的情人节应当是上元节(元宵节)。我们熟知的一代词人李清照与赵士诚就是在这一天认识的,而欧阳修《生查子·元夕》就是最好的说明:
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。
月上柳梢头,人约*昏后。
今年元夜时,月与灯依旧。
不见去年人,泪湿春衫袖。
这首诗虽然有点悲情,“物是人非”之感,但问题来了:古代妇女是不可以抛头露面的,甚至是结婚掀盖头之前都不知道男方是谁,怎么会在上元之夜这么热闹的场景跟男子“人约*昏后”呢?
原来,唐代是中国最开放的朝代,是国际化的天朝上国。当时的女性最喜欢的节日就是元宵节。元宵节期间,皇帝特许开禁三天,俗称“放夜”。这几天,平素很少出门的女子在元宵夜可以和男子一样步出家门。
这是我们今人所不知道的,所以古时候的元宵节还是“情人节”。试问,西方的情人节哪有我们中国的情人节这么的诗情画意、内涵丰富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