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宵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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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4/29 17:5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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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时的汤圆

一晃,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又至,不禁又想起儿时的汤圆。那热气腾腾、浓香扑鼻,那柔软细滑、甜黏可口的汤圆,永远香甜在心底,粘贴在记忆最深处。

(注:图文无关)

汤圆亦称“浮圆子”。宋代诗人周必大的《元宵煮浮圆子诗》云:“今夕知何夕?团圆事事同。汤官寻旧味,灶婢诧新功。星灿乌元裹,珠浮浊水中。岁时编杂咏,附此说家风。”

孩时,每逢元宵佳节,家家户户吃汤圆。那个年代,贫穷落后,米饭米粥难得上嘴。但过年过节,父母会想尽“天法”,亦要搞到几斤糯米。让一家人在一起吃上汤圆,开开心心,团团圆圆,圆圆满满。汤圆好吃,实在难弄。

那时父母为赶工分,在家时间特别少,所以,母亲总是起早贪黑忙家务。在过冬或过年的前几天,将糯米淘尽浸泡,隔两天后,在某日凌晨或深夜,母亲会毫无顾忌地将我们从甜美的睡梦中叫醒,去东头大奶奶家“踩碓”舂糯米。母亲一脸喜色,得意地说,终于轮到我家啦!原来母亲一夜没合眼,早将浸后“发胖”洁白如玉的潮糯米放那排队等碓呢。

那个用木、石制成的粗笨机械全生产队只有几家有。运作时仿佛一“头大尾巴小”吐着长舌的怪兽。舂碓是体力活,却很暖和。通常父亲站在木制的粗壮碓条上,手拽“空中”绳索,双腿叉开(一脚在支架前,一脚在支架后),双脚交换着踩,一踩头一点,颇有节奏,汗却直滴!母亲在臼头一边筛面,一边翻拨,动作十分麻利,而我们只能在碓尾轮流踩碓,搭把力。

舂好的白面要常筛、常晒至干。和面做圆子时,“水花”要不大不小,擀出的面团才不硬不烂。一般地,视面湿度大小加水和面。干些的面“吃水”,要用热水(大约三十几度)和,潮面用冷水即可。母亲和面时,那么认真细致,那么虔诚凝重,绝不亚于我们在学校面临的一场大考!

不知何时,母亲趁我们没注意,从哪儿摸出个黑乎乎的猪食壶(在炉膛里蒸猪食的罐子),倒出几样宝贝:芝麻、花生、黄豆等。置锅里炒熟,捣碎研末,加少许猪板油及红糖桂花等,制成褐色喷香的馅,备好。将和好的黏面,用手擀熟成大面团后再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,如同鸡蛋那么大的面团。把小面团压扁成圆饼状,在其中心放上馅,然后,小心翼翼捏卷、封口,轻轻搓圆搓滑。此时,我们几个孩子会完全忘了冬天的寒冷,在母亲身旁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待母亲经过一番“考核”,“录取”者方可伸出通红的小手,参加搓圆子的“盛典”。通常女孩优先录用,扮个粉白的小花脸颇感惬意自豪,而男孩大多噘着嘴儿蹲到锅门口烧火。

水开下圆,烧沸焖上十来分钟,一锅香味扑鼻的汤圆在锅里闹腾开了,热气香气溢满狭小的厨屋,四处飘逸,流向远处。体体面面,白白圆圆的汤圆,像一股神奇的魔力,将我们幼小的心紧紧攥住,一刻都不愿离开锅台,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的汤圆而垂涎欲滴,但谁也不敢私自动一下汤圆,耐着性子……因为我们心知肚明,“队长父亲”和母亲,首先要盛一碗汤圆送给河斜对面桥头的五包户奶奶。当初,不谙世事的我们,很不理解,很不服气!

待我们迫不及待地端上热乎乎的汤圆,狼吞虎咽,吃得脸上嘴上挂满了“胡子”,捂着肚子连打饱嗝时,锅里汤圆所剩无几了。而父母总“爱”喝粥,说弄两个圆子意思意思就行了。后来,改革开放,分田到户,家家有余粮,户户有存款,大米、小米、糯米一年到头不断。而机械化早取代了庞大的“怪兽”,糯米面源源不断,可我们吃腻了圆子,而父母却喜欢吃了。

如今,人们的日子天天像过年过节,大大小小名目繁多的汤圆挤满了各大超市,塞满了各家各户的冰箱,随时可吃。但我怎么也吃不出儿时汤圆的那种香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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